人生在世,年少时呀呀学语,天真烂漫好不快活;
青年时,胸中有百万雄兵,热血激荡,一腔抱负任君海阔鱼跃;
中年时,反而淡然,不惑即世事洞明,看透了一切纷扰归于平和;
暮年时,阅尽繁华似锦,坐享天伦之乐,悠悠然品味着这一世的繁华与寂寥,灿烂与落寞。
人生在世本就不易,酸甜苦辣在了了三万天一一尝过,个中滋味,冷暖自知,人们期待圆满,但终究不如意之事常十之八九,一遇不如意,往往苦闷,但终究可以释然,挫折可以在不断的磨砺中克服,随着不断成长,处理问题的方式会日臻成熟,逐渐成长为独当一面的有为青年。然而人世最令人撕心裂肺的想必只有离别了。
黯然销魂者唯别而已……
生离死别本就令人动容,那婆娑的泪眼,不舍的双手,喃喃的嘱咐,很容易便勾起人们脆弱的神经,一遍遍的拉扯着人们的心……离别在古时通讯不发达的年代,生离好似就是死别,大漠孤烟,长河落日,漫天黄沙的漠北草原,在今天看来充满了异域的神秘色彩,令人遐想。而在遥远的大汉朝时期则是蛮荒之地,然而在那时时常有穿着华美汉服的人群,雕梁画栋的车马在草原与长安城之间穿行,那不是商队,而是送亲的队伍。汉初百废待兴,难以稳定边境安宁,唯有靠无休止的和亲和金银笼络才能得到片刻的安宁,和亲的公主在踏上去往漠北的路上,就走上了一条不归路,两国边境摩擦不断,公主肩负肩负着缓和关系,进行文化交往的使命,她们既是匈奴的阏氏,又是和平的使者,更是匈奴要挟大汉的人质,她们在年轻貌美时流落异乡,当她们踏出未央宫的那刻,注定难回故土,只能在大漠草原上饱受风雨的摧残,忍受着双重身份的撕裂。
作个才人真绝代,可怜薄命做君王。用这句来形容千古词帝李煜怕是最合适不过了。曾经年少多情,他被命运捉弄,荣登大宝,但他无心眷恋皇权,厌倦尔虞我诈,不懂治国之道,可他也并非是昏君,只是始终没能转化好角色,是啊,他志在安逸生活,填词写诗,为君为帝一直都离他甚远,然而他却继承了皇位,但也忘了在其位,谋其政的道理,一直沉醉在诗词歌赋纸醉金迷里,问鼎中原一直不曾进到他心里。直到赵匡胤的铁骑踏进了这温柔乡,揉碎了这一世的繁华安逸,他才惊醒原来自己失了国,卧榻之侧,岂容他人鼾睡,赵匡胤的野心轻而易举的俘获了李煜,从此他踏上了北去的战俘之路,他失了国……
至此,他的词里褪去了宫廷生活的奢侈迷艳,而笼上了亡国之恨的无尽凄凉,离开故土,别了国家,他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,这样的离别让他肝肠寸断,遂有了“剪不断,理还乱,是离愁,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”的百转心事;有了“林花谢了春红,太匆匆,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”的时间流逝;有了“梦里不知身是客,一晌贪欢”的羞愧悔恨。
离别每天都在上演,身处其中的人,方能体会世事无常,灞上杨柳,十里长亭,不知古往今来目睹了多少世事沧桑,人间悲欢,离别易,再见难,相见不知是何日,唯有一地梨花,两处相思。
生离有盼,死别相见了无期。阴阳相隔,留下的历历往事只能存活在心中脑中,逝去的永远定格;生死难控,亲人的离世让人痛不欲生,生者在忍受巨大悲痛的同时还要活下去,因为死者已矣,如若不想辜负原来的栽培与期望,便只能勇敢而坚强的活下去。只有这样,才能让他们欣慰!思念只能藏在心里,怀抱着逝者留给我们的精神财富,让这些财富散发出持久的魅力,带着无止境的思念,带着千叮万嘱,报答他们一生的付出与辛劳!
人虽逝,风骨长存,言犹在耳,往事历历绕梦萦。
物虽非,遗风不朽,身教言传,初心重整待齐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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